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揭密广告人生活：《桃色广告圈》（十）（2）
作者：梁宝文 时间：2010-5-31 字体：[大] [中] [小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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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、缘分的天空（4）
“朱帅你别再这样了好不好？我们真的……不可能的。”傍晚时分，下班后的庄蔚华与朱帅在公司附近一家颇安静的酒吧里相对而坐，蔚华苦口劝道。
“你说你觉得不可能，那就说说理由好了。”朱帅一副铆上了的表情，问道。
蔚华觉得很是无奈，道：“我觉得我都懒得说。……首先且不说我离过婚，而你还未婚，也不说我们的经历差别有多大，还差着十岁的年龄。就说我们关注的话题、兴趣爱好……都根本不一样。”她觉得已经有点儿哭笑不得了，道：“我告诉你朱帅，爱情婚姻真的不是你想像中那么简单的。不是两个人有感觉了，就在一起，然后就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了。生活是现实的。你现在喜欢我，说明白了，其实就是一种年少无知。”
“你这么说对我就太不公平了！”朱帅叫道：“我也不是没谈过恋爱的人，我也交过好几个女朋友！你是不是觉得你无论在工作还有感情上，都比我成熟好多？工作上是肯定的，感情上……未必吧。”
这话一脚踩到了蔚华的痛点上来，她回忆起自己这近一年来所经历的事情，仔细想想，似乎自己的情商真的很低。
朱帅见她低头不语，便趁热打铁地道：“你都没和我相处过，怎么就知道一定就不合适呢？你又凭什么觉得我是一时冲动？凭你的想像？年龄和经历真是那么大的问题吗？那你和你同龄的男的相处，就一定都是好结果吗？”
“我承认——在感情上我是不怎么聪明，其实……是挺失败的，”蔚华无力地认道：“但不代表我们就有可能。这么简单地说吧——我对你没感觉。”
朱帅一副受定打击的模样儿，狠心咬牙道：“我并不想强迫你接受我，我就想给大家一个机会。这么长时间了……我……我知道你心里可能有很多难受的事儿，也受过伤害，其实我就是想你过的开心。你干嘛不给大家一个机会呢？干嘛那么快就下结论呢？感情的事儿其实就是走着看的，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怎么着。别那么多前思后想，以后的事儿谁也不知道。就像我说的——你非得觉得就得找一个岁数儿差不多的，但实际上呢，你觉得你和那些同龄的男人相处怎么样？爱情是没有公式的，什么都那么理智和现实，那就不是爱情了。你别当给我一个机会，就当给你自己一个机会，行吗？”
蔚华看着他放在自己手上的那手，沉思了片刻，轻轻地拔了开来，直面道：“朱帅，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。……我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到以后咱们的工作。抛开这些事不谈，就单从职业规划来说，我真的不认为你适合做一个AE或AM，创意工作其实非常适合你，我建议你还是去创意部，那样对你的未来有好处。……你先别说话，”蔚华拦住了欲开口的朱帅，道：“就算没有这些事儿，我也早想和你谈谈了，只是最近一直忙着好几个方案没时间。我真是纯粹从工作的角度来说这件事的，如果你不信，可以去问靳总和陆总，关于你去创意部的事儿，我几天前就和他们说过了。至于你那晚说的话……”蔚华深叹了口气，道：“我就当一年过了两次愚人节。这件事我以后不想再听你提起，我也会忘了的。对于一个员工来说，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才，我和陆总还有靳总都非常珍惜你，希望你以后做出更好的成绩来。今天我们就当此为止，这件事儿我希望从今往后也到此为止了！”说罢，她利落地起身，在朱帅伤痛的表情中，消失在他的视线中。
而在里面，依旧残留有痴嗔的魂灵。
刚刚收拾好东西的莫绮，面色冰冷地向外走去，正巧儿遇见同样欲归家的陆子睿。
“回去了？”电梯前面，子睿笑问她道。
“嗯。”莫绮心事重重地耷拉着眼皮，哼了一声儿。
进到电梯间里，子睿问道：“我送你一程？”
莫绮先是沉默不语，继而有些怪怪地笑道：“近来你时常可以送我回家。”
子睿一怔，没再言语。莫绮虽然也未说些什么，但还是仍旧随着他一齐到了地下停车场。然后，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先后上了车子；子睿忽然觉得有些没来由的紧张，手心儿出汗地发动了汽车。
车子行驶在拥护不堪的北京的街道上，莫绮双目呆滞地看着窗外的景色，忽然烦躁地皱眉道：“我真想远离这个城市！”
子睿看向她，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莫绮长透出口气儿来，道：“觉得烦了，想远离城市，到一些清净点的地方去。”
“为情所困？”子睿疑问道。
“男人真是……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……”莫绮深有感触地道。
“那为这样一个男人烦恼，值得么？”
“或许不是为他，是为我自己吧。”
“怎么讲？”
“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”
子睿觉得能大略明白她现在复杂的心境，手上的力道忽然一转，驶向了另一个方向。莫绮起初没发觉什么，但过了好一会儿，方醒悟地道：“你要去哪里？”
“出城走走，反正我现在也想逃离都市。”子睿叹息着道。 十六、缘分的天空（5）
北京这个巨型都市的高大宽阔的建筑物在视线之内越来越少了起来，高速公路两旁的青色树木在半昏暗的暮色中若隐若现；半开的车窗吹拂得莫绮一头青丝随风而飘，偶然会沾染到子睿的胳臂上，甚或脸上，*心弦。
“被风吹吹，感觉真好。关键是空气里还有植物的气息。”莫绮靠在椅背儿上，幽幽地道。
“心情好些没？”子睿温柔地笑问道。
莫绮卷着一个嘴角儿笑了，看着窗外，道：“好像好些了……你呢？”
“我现在感觉很舒服。”子睿很由衷地道。
“其实在这种地方呆时间长了又会想念城市生活，人就是这么贱。”莫绮嘻嘻笑道。
“是啊，不过偶尔来转一转也不错。其实我家那里环境也还好，没有城里那么拥挤和喧闹。”
莫绮知道他家是在近郊的Townhouse，沉吟片刻后，方问道：“那你每天都要开车回去？”
“也不一定，有时候就住在城里。”子睿犹豫了一下儿，但还是说了。
“住在城里？”莫绮有些不解。
“嗯……租了间离公司近的房子，有时候加班晚了，方便些。”
“噢。”莫绮点了点头，沉默片刻后，方道：“我们不会迷路么？”
“我倒是希望可以迷路——每天都活得太清醒了。”
莫绮醉人的一笑，道：“可能人都会有渴望轨外的感觉吧，觉得不寻常，刺激。”
这话一出口，两个人忽然都似凝固般地呆住了表情和话语，半天都没有再说话。
许久之后，还是女人先开了口，轻道：“还是回去吧，很晚了……在外面再久，也终究还是要回家的。”
子睿没有接口，但方向盘一转，回去了。
车子终于驶到莫绮家楼下时，她并没有即刻下车，他也并没有说什么，只是两个人都靠在座椅上，沉淀着什么情绪。
“我回去了。”莫绮被风吹乱的一头长发，轻道。
“好的。”
心绪不宁地刚一下车，还没缓过神儿来呢，莫绮就瞅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，立刻面色大变，目光犀利地道：“你来做什么？”
一个男人缓缓走了过来，面色僵硬地看了看陆子睿和他的车子，才对莫绮道：“我有话想和你说。”
“我已经说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！”莫绮面色坚定地道。与此同时，子睿也下了车子，瞪视着那个男人——他年纪与莫绮约摸相仿，瘦高个子，较长的头发和有型的衣着都有些艺术气息；他很快就明白他是谁了。
“你别再躲着我了好不好？就给我几小时的时间，我们再谈谈。”那男子有些低声下气地道。
“我和你，再没一句好谈的。”莫绮的态度异常坚决。
那男子不安地看了陆子睿一眼，持起莫绮的手，半拉扯道：“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……”
“你放手！”莫绮的表情决绝而冷漠。
见那男人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，子睿走了上来，温和地道：“好了老兄，人家女孩子已经说了不愿意了……”
“他是你新男朋友吗？”他看了看子睿，很直接地问莫绮道。
“不关你的事！”莫绮的性子也上来了，狠命推了他一把。
那男人的神情有些受伤的感觉，点头道：“这就是你这次对我这么绝的原因吧？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了……”
“不管怎样都不关你的事，我只希望从今以后都不要再看到你！”
目送那男子的远去，子睿很关切地问她道：“你还好吧？”
“我没事，你快回去吧。”莫绮的面色恢复平静，道。
“真的没事？”
“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？”莫绮忽然又来了无名火，双目圆睁地看着他，道：“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关心我？去做你的事情！……你再这个样子继续下去……”她硬生生地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，转而冷漠地道：“你还是快回去吧，他把你误会成我的男友倒没什么，要是让你老婆误会我是你的女友，那事情就大了！”说罢，不容子睿再说些或做些什么，很绝然地去了。
梁宝文，女，1980年生于北京。 QQ：48720482 博客：http://blog.sina.com.cn/liangbaowen